陈文：教师作家、教育学者、专家局长

邹天顺

湘军视窗：

湘军视窗：

6月4日，本公众号开设了”语文湘军”名师研究与推介专栏。此后，陆续向大家推介“语文湘军”的名师代表。

“语文湘军”团队里不乏成就卓越的中小学校长，有的因工作需要“弃官从研”了，例如之前推介的林惠生老师，蒋笃家老师都是有校长华丽转身为专职教研员的；也有的还继续工作在校长岗位上，例如之前推介的湖南株洲市九方中学谢学宁校长。

今天，向大家推介一位集作家、学者于一身的专家型教育官员——湖南省浏阳市原教育局副局长陈文先生。

湘军点将：

个人档案

陈文（1963.—），男，中学语文高级教师、特级教师，湖南省浏阳市教育局原副局长。

从教30多年，做过10年中学语文教师，13年中学语文教研员和教研室主任，10年分管教学教研业务的副局长。

多年来致力于教师阅读与专业成长的研究，在各级报刋发表文章200多篇。

出版《漫步教研幸福路》《研究型教师导论》《教师可以更优秀》《教育必须刚刚好》以及小说集《泥土生香》。因在一个地区持续16年推动教师读书，被中国教育报评为2013年度全国推动读书十大人物。

成长故事

“阅读是我向上发展的根本”

——中学语文特级教师陈文的成长故事

中国教育报记者：张贵勇

生活中的陈文，低调而沉静，甚至不像个官儿。

但就是这样一个少言寡语、如邻家兄长一般朴实的教育局副局长，一直倔强地坚守着读书人的本色，并在浏阳市300多所学校埋下阅读的种子，引领一万多名教师乐学乐教。

与其说他是充满书生气的教育局长，陈文更愿意把自己定位为一个痴迷于阅读、对孩子无比热爱的教育工作者。他说，我心目中的好教师是厚积累、宽胸怀、高境界的读书人。而这似乎也是他的追求目标和成长写照。

“白驹过隙，人生苦短，我庆幸自己没有折腾自己，一辈子坚守着教育事业，一辈子学做一件事——做一名有教育品质的教师。”在新书《教师可以更优秀》的序言里，陈文如是说。其实，回首30多年的教育生涯，他就是这样一路走来。

“阅读让我走到了今天”

1979年，陈文参加高考。几个月的挥汗如雨，他如愿以偿地上了一所师专学校。后来了解到，那一年的高考考生有680万，包括中专的大学录取人数只有23万人，录取比例为30:1，他是从高考大军中走出来的幸运儿。

陈文说，他真正的阅读是在考上湘潭师专后。那时正好赶上打倒“四人帮”，电影、书籍全面开禁，以前没书读的人像高尔基所说的，如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一样，一天从早到晚地泡在图书馆里，读书、记笔记，“真正感受到了阅读的乐趣”。

师专毕业那一年，19岁的陈文被分配到浏阳市最边远的中学——浏阳13中，开始了教师生涯。“那时候，教学条件非常艰苦，现在的老师都无法想象，没有楼房，都是破败的楼房。那时候没有电灯，去报到时，教务处发了一盏煤油灯”。但他热爱阅读。晚上就在煤油灯下看书。“给我的宿舍是老房子，顶棚经常有老鼠串来串去，吵得我睡不着”。

就是这种艰苦的条件，陈文一待就是10年。

为了丰实自己，陈文在教书的同时，也读了大量的书。因为想考本科，当时的自学考试政策要求必须从专科读起，他不得不又读了一次专科。1988年，他在湖南教育学院脱产进修，读了两年本科湘军高级中学教师，打下了相对坚实的理论基础。

那时的陈文喜欢看一些古今中外名著。在明媚的朝阳中，他多次与学生一起朗读充满青春气息的《我是青年》、《风流歌》等，学生喜欢，自己也喜欢，“那段时光很充实，身上有使不完的劲”。由于学校的书不是很多，为了找书读，他几乎把学校图书室的书通读了一遍，之后便开始买书，每月从工资里拿出10%。在浏阳13中的10年，陈文购买的书堆满了一架书柜。到了浏阳市，他把家里最大的房间作为书房，用来安顿他那1万多册藏书。他还把自己与妻子洪澜的名字各取一字，将书房取名为——文澜工作室。

“当时有很多机会改行，我都进入了后备干部三梯队。”陈文说，但我一直觉得教书很好，很适合我，没想过改行。“十几年前，市政府把我调过去，我在那里工作了10个月后，又回到了教育局，还是做我的专业——教学研究。当时市长、书记都出面留我，但我还是坚持调回来。我从来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作为一个教育者，我非常自豪”。

因为喜欢阅读，喜欢写作，当时分管业务的副局长很惊奇陈文在那样的环境能写出这样的文章，于是在1992年将他调入市教育局教研室，从此开始了为更多的教师服务。

物是人非，十几年过去了，陈文开始接“伯乐”的班，成为主管教学的副局长。对于命运的阴差阳错，他感慨：读书确实改变了一个人的命运。唯有读书学习，才能拯救自己、成就自己。

点燃教师的阅读激情

20世纪90年代初，浏阳市的教师爱读书的不是很多。

其中原因，除了教师缺乏读书热情，更多的是没有机会到大城市买书。140万人口的浏阳市，只有一个新华书店，但很少有适合教师看的教育类图书，至今没有一个教师专柜，书架上摆放的都是练习册、教辅等。

当教研室主任的时候，他号召教师每年拿出2%的工作收入买书。到学校检查时，他喜欢到老师的家里看看，看其有没有书房，有没有专门的书架，“只看教参教材，不看其他书籍，无源头活水，这样的老师不可能是优秀教师”。而每次出去检查，他总不忘带上一些书送给那些爱阅读的教师。

做教育局副局长时，一旦外出学习，陈文总会带回很多的书。有教师到办公室来，临走时他总会送其一两本书。工作再忙也要谈书，收入再少也要买书，住处再挤也要藏书，交情再浅也要送书。陈文说湘军高级中学教师，读书是他的成长的根，也应成为教师成长的根。

陈文也喜欢结交名师，那些全国教学改革有成就的老师，如李希贵、朱永新、李镇西、程红兵、高万祥、魏书生等，都被他一一写信或登门拜访，请到浏阳讲学。之所以潜心于此，他说，“我的起点很低，学历是专科，而且一直在大山里的学校教书。但在不断与外界交往过程中，我尝到了学习成长带来的快乐。现在，全市骨干教师经常聚到一起，交流读书心得，取得了很好的效果，许多教师逐渐成长为远近闻名的名师”。

在教育改革中，陈文主张要给教师提供专业成长的平台，而抓手就是阅读。从2001年开始，他提出“新世纪教师读书工程”方案，以5年为一个周期，引导教师读古今中外的教育名著。每年4月，教育局把书发到教师手中，第二年4月组织教师考试，并记录成绩，通过了才有资格申请报高一级的职称。考题都是陈文亲自出的，考的也都是指定阅读书中的内容。

到了年底，市教育局还要做两件事，每年评一百名读书积极分子，评出一百篇优秀读书心得，以此来验证教师读书是否认真，激励那些热爱阅读的教师。“读书，虽然不是硬性规定的是，但有一半多的老师真正阅读了，就有利于他们的专业成长”。在他的倡导下，局里每年会为学校下发教师阅读书目。他还号召教师每年都要出去走一走，开阔自己的眼界和胸襟，“总呆在校园里对教师成长不是很好”。

现在，浏阳每两年组织教师外出学习一次。陈文认为，山里的老师到大城市走走，也是一次很好的学习，有助于纾解教师的心理压力，郁闷的情绪也会减少。其实，在外出学习的过程中，许多心理问题也许就很顺利地解决了。这也是给教师的福利之一，不要认为发钱就是福利。在学校里，好的教学条件是福利，好的氛围、同事之间和睦相处，也是一种福利。如果我们的教师没有认同感，就不会有好教育。

陈文坦言，现在浏阳市的学校里，教师阅读氛围比较好。前几天，他组织的浏阳本土老师座谈。他发现，教师虽然工作繁忙，但开始注重将阅读与教学联系起来，渐渐尝到了读书的甜头。浏阳市一位退休的70多岁教师就出了一本书，教育局还专门为他组织了一次读书会。

而今，在陈文的倡导下，几乎每个学校都有读书沙龙活动，并建了教师博客圈。如浏阳二中老师自发组建的“新自我·新教育”博客圈，一年来取得了巨大成就，汇聚了一大批浏阳教研精英，为浏阳教研添注了无限活力。他多次在学校召开现场会，鼓励各校建好自己的博客圈湘军高级中学教师，再做到校际之间的打通，并要求教科所拿出相关的评价方案，定期评选出“优秀博客圈”、“优秀网络教研员”、“优秀博文”。

另外，浏阳市选拔校长时，都是通过公推的形式，本人要发表演说，同时还要接受读书方面的考核。唯有全部通过，才有机会上岗。

多年以来，浏阳市教师的读书典型如雨后春笋，遍地开花，如人民路小学的张自玲老师就读了大量的书，学识非常渊博，对教学也格外有想法。陈文喜欢这样的教师，经常与他们交流。小河中学的周芳元老师就告诉记者，“陈局长经常发短信鼓励我学习和教研，我手机上就有几十条他给我的信息，真的是一个好局长”。

做一个有思想的教育局长

在许多教师看来，陈文爱读书，也爱思考。

30年的教育生涯，陈文留下了大量对教育教学实践与思考的印记。在他的书架上，有一本教学反思，封面上工工整整地写着“做一个合格的语文教师”，里面记着他在课堂教学中的点点滴滴，包括一个字的发言、一个词的解释、一篇课文教下来学生的反应等。

陈文的书架上也有一本他的教材分析手稿，是他钻研教材的见证。那时他从语文杂志上了解到上海市特级教师于漪老师的备课方法，于是学着教育名家在上课前反复研究每一篇课文，在不看任何参考书的情况下写出对每篇课文的分析，然后再找来教学参考书对照学习，看哪些是分析到了而教参上没讲到的，哪些是参考书上讲到的而他没想到的，哪些又是“英雄所见略同”。正是这一点点的积累与反思，他的评课与建议，教师总是心服口服。

而为了让更多的教师成长为教育名家，陈文跑遍了全市所有的中小学，和一线老师们一起聊“坐稳一把椅子”，聊“烧开一壶水”，说“有为，有位”，帮助教师增强对教育工作的归属感和成就感，帮助他们尽快走上教学与教研相结合之路。因为这种“用心一也”的劲头，他34岁被评为中学高级教师，39岁被评为湖南省中学语文特级教师，2006年被破格提拔为教育局副局长。

至今，陈文推出了4部专著，里面记载着他对教育、对教学的思考。在他看来，教育是个慢功夫，需要有深入的反思与谋划。面对许多一刀切、硬性管理的教育行为，他越感觉到，作为教育行政部门，想不明白就不要做，否则将偏离教育规律，无助于良好教育生态的建设，也不能管得太死，应给给教师一定的发展空间，给学校方向上的指引。

就像他在《教师可以更优秀》中所说的，理想的教育应该充满浪漫的情怀、人格的感染、气质的浸润、灵魂的沟通、精神的召唤。教育有什么样的理想，便会培养出什么样的人才。

在浏阳市学校走访过程中，明显能够感觉到，一线教师非常认可陈文所坚持的教育品质。一位中学教师就曾这样评价他——“当全国都在沉迷于课改模式的研究和推广时，陈局长看到了课改不只是改技术和形式，更重要的是改观念和思想；当各地都在想方设法包装自己的课堂时，陈局长首先想到的是改变老师，改进学习方式；当各地都在自上而下进行指令性课改时，陈局长却以图书为媒，大力推广阅读，引领教师们专业成长。其实，所有教育改革的背后，无不反映出他是一位爱思考、勤思考的教育者”。

而回首从教30年的感触，陈文说，我的成功不在于从一名普通教师当了教研室主任、教育局副局长，而是我从阅读中感悟了人生，找到了适合自己的生命状态，找到了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

（本文原载《中国教育报》，略有改动。）

业绩成果

主要专著

多年来热心教研工作，在各级报刋发表文章200多篇。

已经出版《漫步教研幸福路》《研究型教师导论》《教师可以更优秀》《教育必须刚刚好》以及小说集《泥土生香》等。

陈文《教育必须刚刚好》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7年7月版

陈文《教师可以更优秀》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年1月版

陈文《泥土生香》文艺出版社2016年6月版

论文欣赏

试论语文教学的开放性

陈文

教学内容的封闭、教学方法的陈旧和教学评估的滞后是语文教学问题的主要症结。语文教学内容与实际生活脱节，导致教学缺乏生活气息；语文教学方法存在“满堂灌”、“注入式”，学生很少自主的实践活动，导致语文课堂枯燥乏味；语文教学评估存在重知轻能、方法单一等情况，导致语文教学质量不能适应现代社会的需要。语文教学的多项特性和多项职能决定了语文教学应该进行开放性的综合教育。语文教学要向哪些领域开放呢？

面向社会生活,开放学习领域

社会生活是语文的源泉，也是语文能力形成的土壤。生活与语文的关系是源头与活水的关系。语文学习的外延与生活的外延相等。因此，我们的教学不能只局限于课堂，要引导学生去关注生活，走出教室，走进图书室、阅览室，去阅读报刊杂志，阅读时文名著，实现语文学习与社会生活的对接。教师在传授语文知识和训练语文能力的同时，要善于寻找课文内容与学生生活的最佳结合点，尽可能使课文贴近学生生活，让学生的心灵与作者的心灵产生共鸣，与周围的世界息息相通。平时的语文训练材料，应自然而然地注入生活内容，使学生在接受训练时，感到掌握知识、培养能力不只是为了应付考试，而是为了更好地生活。如讲解短语、句子知识时，就可从学生交来的请假条入手；指导学生改病句，可从学生的日记、作文中找例子。指导学生阅读时，要引导学生将课文放入社会生活中。如教《孔乙己》一文，就可让学生联系当时的社会背景理解孔乙己的不幸命运，又可让学生以素质教育的眼光来评判孔乙己的悲剧性格，同时还可结合当今一些社会现象剖析一下身边的“咸亨酒店”式的冷漠，进而感受鲁迅那穿越时空的深邃目光。通过这种教育，学生就会逐步明白“生活与教育是一个东西，不是两个东西”，从而自觉地在学习语文的同时学习生活并磨砺人生。向社会生活开放，要求在教师的引导下，学生自然而然地形成“语文是生活的组成部分，生活须臾离不开语文”的观念，养成事事、时时、处处吸收与运用语文知识，在社会生活中学习语文的习惯。学生运用这个生活的工具、人生的武器“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养成热爱生活、关心改革、思考社会的好习惯。

面向社会生活、紧扣时代脉搏学语文，语文教学的天空永远是新鲜亮丽的。

面向大众媒体，拓宽应用区间

向媒体开放包括两方面的含义：一方面，有条件的学校教师应组织学生收看各种新闻节目，向报纸、杂志、电台投寄新闻稿件，反映身边的生活，通过广播、电视、报纸、杂志等大众媒体将教学内容赋予较强的时代色彩和生活色彩。另一方面，教师应有意识地指导学生把平时从课外获得的信息与作文结合起来，拓宽学生的写作空间，使语文教学在向生活和媒体开放的过程中，实现课堂与社会、生活与读书相结合的目的。如组织“电视新闻发布会”、“辩论赛”、“最佳广告词评选”、“挑选错别字比赛”、“编写手抄报比赛”等专题活动；让学生经常收听新闻，写作时事评论；收看各种有益身心的影视剧，写影视剧评；收看有关专题节目，增长知识；阅读各种格调高雅的报刊，尤其是学生喜欢的刊物，进行各种形式的写作活动。语文教材中，有很多是写人叙事的，教师应引导学生进入角色、扮演角色，把文字诉诸形象，让学生在欣赏自己的表演中领悟课文的人物形象和思想、写作等特点。在不断丰富精神生活的同时，形成认识世界，了解社会，观察事物，分析问题的各种能力。这样，既让学生感受到语文在现代生活中应用的魅力，也加强了学生实际应用语文的能力训练。

充实教材内容，链接最新信息

传统的语文教学基本上是“唯教材是瞻”，教学内容显得既狭窄又有点陈旧，与现实生活和社会发展有一定距离。开放性的语文教学要求教师根据学生的实际和教学思想的需要灵活取舍教材，恰当地引进与课文或作文相关的文章或生活现象，把静态的、封闭的教材变为动态的、开放的教材，这样才能使语文教学充满生机与灵气。

课内与课外相连。现行初中语文教材中，科普说明文占了一定比例，这主要是想让学生多了解现代科技的发展状况。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科技的飞速发展，有些课文的局限性渐渐显示出来。因此，教这类课文时，有补充新的内容的必要。如《中国石拱桥》一文，写于1962年，距今将近40年。这篇文章详细地介绍了我国石拱桥的基础知识和发展历史，还介绍了解放后我国在拱桥建设的新成果。但近几十年来我国石拱桥技术推广应用的结果文中没有反映，教学时可以补充这方面的知识，使学生对石拱桥有进一步的了解。这样既可弥补教材的局限，密切语文教学和现实生活的关系，又有利于激发学生关心社会发展、关心科技发明新成果、热爱生活的兴趣，同时还可以活跃学生思维、丰富学生的知识、增强学生的时代发展观念和科技、创新观念。

课文与时文接轨。高中语文新教材第一册有《琐忆》一文，这篇文章用生动的事例诠释了鲁迅先生是如何“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的。文章写于1961年，文中所写事情更是久远，但这篇文章有很强的生命力。如果我们在学好课文的同时，引入最近对鲁迅的研究成果，指导学生阅读有关研究鲁迅的文章，让学生更好地走近鲁迅、走进鲁迅，去感受先生那一颗承载着丰富的矛盾和痛苦的灵魂；去解读先生心底那一部厚重的民族心史。这样拓展、延伸，将使阅读显得厚实而新鲜。作为语文教师，应多个心眼，广泛阅读，随时留意收集报刊杂志上发表的与语文教材有关的文章，以便使自己的教学永远有“一溪活水”。

根据教学实际，突破固有程序

开放的语文教学不应该拘泥于预先的教案设计，死守固定的教学程序，而应以课堂教学为轴心，根据学生求知的需要和当时的情况，围绕教学目标，对教学程序、教学设计方案作出适当的调整，使之更切合学生。教师在课堂上所考虑的问题应是：学生在这一节课里应学会哪些知识？已有的知识与所要学习的知识是否能顺利地对接起来？学生怎样才能掌握这些知识？学生应该形成哪些技能？教师应该给予学生哪些帮助？要解决上述问题，我们可以用以下方法：

以疑激趣。教师在备课时根据课文和学生的实际情况，设计若干问题，在教学中启发学生质疑，培养学生主动学习的习惯。

合作学习。合作学习是开放性学习的具体体现之一。学习过程中，总有一些问题需要群体的力量，需要集中全班同学的智慧。教师在课堂上适时的点拨，鼓励学生在“互议”的过程中去体味和感悟课文的内容和表现形式。这样，可以拓宽学生的思维，提高学生的认识水平；通过群体交流，培养和训练学生口头表达能力；通过组织竞赛等活动，培养学生的竞争意识和合作精神。

及时反馈。开放性教学要求教师不断运用反馈手段，及时调整和控制教学活动。教师可以从学生回答问题中反馈信息，了解学生解决问题的思考方法以及对问题的理解程度；可以根据学生的情况变化来调整自己的教学；也可以根据学生完成作业、测试的速度和质量来调整教学，使之更加优化。

转换评估方式，适应形势发展

语文教学要适应21世纪的发展，教学评估体系要从行政的、他人的、终结性的评估向科研型、发展性、形成性、自评为主的教学评估转变，允许多种评估方式并存。

确定听说读写等能力要素作为考试评估的主要目标。选择生活化的语言材料，并在具体的测试中注意答案的开放灵活，树立只求合理、不求唯一的思想。

设置不同层级的评估试题。在教学大纲要求的范围内，一次考试可以设置难度不同的Ａ、Ｂ试卷；或在同一试卷中安排不同难度的试题，使各种不同水平的学生都能在考试中表现出他们已经掌握了什么。

将平时作业与正式考试相结合。作业是平时成绩的记录，平时作业提供了学生成绩的广泛依据，它为评估学生的语文能力提供了充分的机会，也为评价学生应具备的语文能力提供了极大的灵活性。

出示全面的素质评估报告。教师要对学生平时作业和正式考试情况做好记录，及时整理归档。对学生的语文素养，每年至少要向学生家长报告一次，不仅告诉家长他们的孩子的语文达到了什么水平，最好是告诉家长与他们的孩子同年级、同班的儿童达到这种水平的比例是多少。这样，可以使学生家长全面了解学校的语文教学情况并积极参与到学校的教学评估中来。

湘军湘语：

天顺言说

语文特级教师邹天顺

陈文：一个集作家与教育专家于一身的学者型官员

——湖南浏阳市教育局原副局长、特级教师陈文先生

邹天顺

在收到陈文先生从北京快递来的三本厚重的专著之后，我很是惊讶！

印象中，似乎除了魏书生这样的教育官员在业务上颇有建树而令人可敬之外，教育部门的官员在教育教学及文学创作方面很有成就的，十分罕见的。

故而，在我看了陈文先生的简介之后，我对陈文先生肃然起敬了。陈文先生很了不起，是作家，是语文特级教师，是教育局官员，当然，最让我眼前一亮的是他的几大本体现他学术实力和教育思想的专著，如果没有这些专著，似乎前面的头衔就苍白无力了。陈文老师，这个语文特级教师，这个专家型教育官员名副其实！

陈文先生还是一位有名的读书推手。陈老师深谙读书的重要性，他不仅把自己的家庭营造成藏书过万册的“书香之家”，他当上浏阳市教育局教研室主任之后，发起读书工程十三年，引领教师读书。他号召教师每年拿出2%的工作收入买书。到学校检查时，他喜欢到老师的家里看看，看其有没有书房，有没有专门的书架，“只看教参教材，不看其他书籍，无源头活水，这样的老师不可能是优秀教师”。而每次出去检查，他总不忘带上一些书送给那些爱阅读的教师。

这样把检查老师们家里是否有书架和书籍当作一项重要工作的教育局领导，真是罕见啊！于是，陈文先生成了中国教育报2013年度“推动读书十大人物”，成了自2004年开展此项评选活动以来，湖南省基础教育领域里首位入选者。

在物欲横流的当今社会，由于这种原因，想从清贫的教师队伍里突围的老师越来越多，更谈不立志要成为一名优秀教师了，因此，陈文先生告诫我们，《教师可以更优秀》。

在人人都可以对教育指手画脚，个个都可以当教育家的今天，到底什么是教育？教育之路应该怎么走？陈文先生高瞻远瞩，呼吁《教育必须刚刚好》！

是啊，我们的社会应该多几个像陈文先生这样的学者型的教育官员，既有思想，又能说能写，尤其还能著书立说，真正的教育专家！

在“语文湘军”队伍里，陈文老师是一位杰出的代表！

2017年8月7日

探讨教育问题，关注文学动向

传播知识普及常识争辩事实增长见识

邹天顺

文教观察

教育让我们富有，文学让我们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