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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市湘军高级中学如何 湘军靖港惨败:主帅曾国藩悲愤投江

时间:2023-05-22 阅读:126次

明媚而温柔的阳光,透过暮春轻薄的云层倾洒而下,给蜿蜒的河道染上了一层迷蒙的金色,偶尔几声清脆的鸟鸣惊醒了四月宁静的早晨。

波光粼粼的江面,浩浩荡荡的驶来数十只艘舰船,居中高大的主舰之上,两鬓已透着些许斑白的中年男子伫立于船头,踌躇满志的凝视着前方……

两岸青葱,此刻尽收眼底,微风拂面,令人心旷神怡,凭栏仗剑,极目楚天,自是说不尽的豪气干云,恍惚间只觉眼前的湘江,都如同锦缎铺就的宽阔大路,延伸向渐渐被朝霞氤氲得一片绯红的天际。

咸丰四年,四月初二(1854年4月27日)清晨,湘军主帅曾国藩,亲率舰船40余艘,水陆兵勇800余人,由长沙出兵,沿湘江北上,直取靖港。

守孝丁忧 奉钦命湖南练勇

1852年,由两广兴起的太平天国运动,开始转战至湖南境内,声势日盛,羽翼渐丰。而做为清政府的正规军队编制,“绿营”已腐烂不堪,孱弱无力,完全无法与太平军正面抗衡,有鉴于此,咸丰帝饬令各省举办团练,以助“攻剿”。

正在湘乡老家丁忧守丧的礼部侍郎曾国藩,也在这一次的全国性创办地方武装的大潮中,被钦点帮同湖南巡抚张亮基督办湖南团练。

曾国藩

严格的来说,曾国藩招募的部队,在成军之初并没有使用日后声名大噪的“湘军”这一称号,为区别于朝廷正规武装,曾国藩将这支发源于湘乡的地方武装冠以“湘勇”之名,此时的湖南,与“湘勇”类似的还有源自宝庆的“宝勇”,源自浏阳的“浏勇”,这些地方军队基本上都是以募兵之处而得名。

其时,湖南巡抚张亮基刚征调王錱、罗泽南、李续宾兄弟等湘乡练勇1000人赴长沙守卫,曾国藩即以此为基础,筹组新军。这一千人也成为了湘军最初的班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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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曾国藩在募勇期间,并没有高举奉旨征兵的大旗,而是降低姿态,放下身份去真诚的结交湖南民间的乡绅士族,并利用自己的人脉和威望,让老百姓自发的募捐或入伍,这种礼贤下士、平易近人的工作作风,在筹措湘军初期起到了很好的效果。

湘军士兵

通过曾国藩等人的不懈努力,湘军迅速发展壮大起来,不久已募勇近万人。

举步维艰 曾国藩的坎坷创军路

但与湘军的蓬勃发展相比,曾国藩的为官声望和个人处境却在此时跌至了冰点

首先,曾国藩为了取悦湖南地方绅士的支持,在长沙设立“审案局”,专与各地绅士联络,“遇有匪徒,密函以告,即行设法掩拿处办”。

晚清的湖南官场,封建官僚作风大行其道,“民不举官不究”的懒政渎职司空见惯,曾国藩的这一举动,无疑吹皱了三湘大地的一池春水。

而且客观的来说,专办团练的钦差大臣,越俎代庖的干涉地方治安问题,这种越职行权的作风,自然在暗中树立了大批的政敌。

而崇尚“乱世需用重典”的曾大人,在处理所谓“乱党”的过程中,明显的矫枉过正,短短四个月即“正法”200余人,这一滥杀无辜的行为,在民间造成极为恶劣的影响,同时也为曾国藩赢得了“曾剃头”的“美誉”。

另一方面,湘军的如火如荼,也让正规部队如芒在背,——与糜烂不堪的绿营相比,湘军训练有素,面貌一新,最重要的是薪酬待遇也明显丰厚许多,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长期的羡慕嫉妒恨引发了心理失衡,绿营兵没有检讨自身的习惯,却将怒火发泄到湘军身上,一时之间长沙境内,绿营与湘军屡屡产生摩擦,严重时甚至发生绿营官兵围困曾国藩的恶劣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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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曾国藩正处于举步维艰之际,湘军内部又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同为湘军创始人的王錱因军权问题也和曾国藩闹得很不愉快,甚至扬言要带队伍返回湘乡单干,而湖南巡抚骆秉章对王錱的印象明显好于“曾剃头”,于是出面奏留王錱,而曾国藩则去往他处另谋出路。

由里至外,从上到下,曾国藩与整个长沙官场、军界、民间都格格不入,矛盾重重,1853年9月,壮志未酬的曾国藩黯然离开,带领7000湘军远赴衡阳。

柳暗花明 衡阳创建水师

虽然远离了长沙这个是非之地,但在衡阳期间,曾国藩陷入了前途迷茫和无所事事的尴尬境地。

湖南的财政收入只能供养一支地方武装,这些经费自然都拨给了更受欢迎的王錱,曾国藩也相当清楚,没有国家的支持和投入,仅靠地方上的募捐和资助,自己这么庞大的部队,别说出外打仗,继续生存都很困难,但做为地方武装性质的湘军,要得到官方的财政支持,又谈何容易。

正当曾国藩为衡阳部队的钱粮问题焦头烂额之际,太平天国却间接的帮助以后的死敌找到了出路。

1852年年底,太平军撤围长沙,欲往湖北,此后,在攻克益阳、岳州、武昌的过程中获取了数千艘民、商用船舶,并吸纳了大批船工、水手加入,由于水师的帮助,太平天国的行军速度、机动能力都得到了很大的改观。正是因为这种情况,有御史向咸丰帝进言,必须赶紧在湖南、湖北组建水师,以此与太平军抗衡。

曾国藩听得消息,赶紧趁热打铁,上书表明自己想要在湖南创办水师——实话实说,湘鄂地区水系密布,河汊纵横,即使没有太平军的前车之鉴,兴建水师也很有必要。

太平天国进军路线:从金田起义到定都天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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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的上书,正好戳中了咸丰帝的痛点——1853年1月,太平军攻克长江重镇武昌,随即顺流沿江东下,不到3月,即定都天京(南京)。可以说水师的崛起大大加快了太平天国前进的步伐。一拍即合之下, 咸丰帝奕詝当即同意由曾国藩在湖南组建水师。

要组建新军,首先就要解决军费问题,咸丰帝大笔一挥,将用以援助湖北和围困南京的江南大营的八万两军饷,先行拨付四万两给曾国藩,中央拨款不算,还安排地方财政支持,又从湖南省给付白银三万两,最重要的,赋予曾国藩截留槽米专用的特权,从以上支持和特权可以看出,咸丰对曾国藩即将创建的水军是寄予厚望的。

钱粮充足,曾国藩再无后顾之忧,大批的采购舰船,购买火炮,训练水勇,在长沙一败涂地的曾国藩,因为训练湘军水师,重新找到了大展拳脚的机会。

踌躇满志 兵发靖港

曾国藩“博采众议,以广东拖罟、长龙、快蟹、舢板等为船式,在衡阳、湘潭设船厂。”水师蓬勃发展,有大小船只400余艘,水勇5000人,编制10营长沙市湘军高级中学如何,以褚汝航为总管。

到1854年2月,衡阳湘军初具规模,共有水陆兵勇合计17000余人,大小战船361号,辎重船百余,洋炮500余尊,军械数千件,子药20余万斤,至此,太平军的死敌——湘军,终于走上了历史舞台。

1854年3月,太平天国西征军占领了汉口、汉阳,随后又扫荡了岳阳、湘阴、宁乡,然后占据了靖港和湘潭。曾国藩奉咸丰皇帝之命,携新创之湘军,发兵长沙。

靖港和湘潭,同为湘江重镇,分据长沙南北,林绍璋统西征军占据两地,计划南北夹击湖南首府。而曾国藩湘军这边,形成决议,先以塔齐布率先锋攻击湘潭,随后以半数水陆兵力为后援,先取湘潭,而后顺湘江而下,再攻靖港,主帅曾国藩则坐镇长沙大本营,统筹指挥。

本来一切军事行动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但是四月初一,长沙城出现了意外情况,湘军精锐主力南下湘潭,省城兵力空虚,导致城内人心惶惶,害怕湘军趁长沙不备,由靖港南下攻击,而此时,曾国藩又接到密报——驻守靖港的太平军不足千人,若能趁现在两军主力湘潭交战之际,出兵奇袭靖港长沙市湘军高级中学如何,南北两路得胜,则可直取岳阳,进而兵临武昌。

一番精心构思,曾国藩不禁心潮澎湃,确实,一路走来,曾国藩很狼狈也很憋屈,经过漫长的煎熬和耐心的筹备,湘军羽翼渐丰,而现在天赐良机于眼前,他迫切需要用一次胜利,向咸丰皇帝、向官场同僚和湘军下属证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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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之前的战略构想,也完全没有考虑自己一介书生从无带兵经验,1854年4月初二清晨,身为湘军主帅的曾国藩,怀揣着对未来无限的憧憬和远大的抱负,督帅水陆兵勇800名,战船40艘,由长沙出发,发兵靖港。

靖港古镇

出师未捷

若沿湘江北上,长沙水路距靖港仅60里,当日天气情好,似乎也在冥冥之中为这次的奇袭靖港开了个好头,时值南风骤起,顺风顺水的舰船,于湘江之中如蛟龙入海,劈波逐浪;舰船之上,曾国藩更是壮怀激阔,思潮翻涌。

湘军水师数十舰船沿江疾驰而下,不用三个时辰,靖港的轮廓已隐约出现眼前,此时前方并无异样,显然太平军根本没有想到湘军北上,奇袭靖港这步棋果然是赌对了!曾国藩内心抑制不住的激动,建功立业,扬名立万的时候终于要来了……

突然,刚才还平静祥和的靖港两岸,出现无数大炮,黑漆漆的炮筒一齐对准了上游江面,顷刻之间,万炮齐发,巨大的爆炸轰鸣此起彼伏,伴随着舰船翻覆,水勇哀嚎,曾国藩终于明白自己中计了,哪有什么靖港空虚毫无防备,这分明就是太平军施放的假消息,示敌以弱,然后引诱自己前来自投罗网。

但明知中计却为时已晚,南风大作,再不是什么惬意的事情,顺风顺水反而成了催命的符咒,舰艇于湍急的江流之中根本无法止住前冲之势,纷纷像扑火的飞蛾一般,迎着太平军猛烈的炮火,一头撞了过去。

曾国藩见势不妙,急令水勇拉缆而行,希望减缓北去之势,西征军又于岸上出动小队剿杀纤夫,战船无奈退守至靖港对岸之 铜官渚 ,暂时结营御敌。

但尚未有喘息之机,太平军又出动上百艘小型战船反扑而至,并用喷火筒、火箭、火弹抵近攻击,湘军虽据船开炮还击,但船大舷高,高居其上的舰炮根本无法进行有效瞄准,又被一众小艇近距离猛攻。

远攻用炮,近攻用火。片刻之间,湘军战船损毁大半,“各水勇见势不支,纷纷弃船上岸,或自将战船焚毁”。曾国藩卧薪尝胆大半年的水师,一个照面就被太平军虐得体无完肤。

水军溃败,曾国藩又急命陆勇分三路进攻靖港,企图挽回败局。但“陆勇见水勇失利,心怀疑怯”亦溃散而逃。其时,靖港与对岸铜官渚连有浮桥长沙市湘军高级中学如何,陆勇“争浮桥,桥以门扉、床板,人多桥坏,死者百余人”。

急火攻心的曾国藩亲自仗剑督战,立令旗于退路之上,大呼:“过旗者斩!”但败局以定,溃势难止,士兵争相从旗边绕道奔逃。此时,头裹红巾的太平军又从四周蜂拥而至,高呼“活捉曾妖头”的声音此起彼伏、响彻四野。

曾国藩实在想不通,怎么顷刻之间自己苦心经营的部队和精心筹划的战事就弄成了这副模样。悲愤交加,羞愧难当,无法接受的现实让湘军主帅瞬间丧失了理智,纵身一跃,跳入滚滚湘江之中……

幸好身后的下属眼疾手快,拼死将投水自尽的主帅抢上岸来,收拾残兵狼狈回逃长沙。

失之东隅 收之桑榆

山中古刹,梵音缭绕,悠扬的钟声在林间弥散,黄昏的余晖渐渐从寺院的一角远去,昏暗的禅房之内,曾国藩万念俱灰。

湘军残部由靖港铩羽而归,谁知逃回长沙时,一向与曾国藩不睦的湖南提督鲍起豹竟以天色已晚为由,拒开城门,新败之军只能无奈驻扎于长沙城南妙高峰古寺。

战事颓败至此,于上有负浩荡皇恩,于下有愧黎民百姓,于外同僚耻笑,于内自尊受辱。虽然投水被救,但曾国藩并没有放弃轻生的念头,甚至已经将死期定在了两天之后的四月初四,只等将湘军账目交接清楚,就泰然赴死。

正在生死攸关之际,重大利好传来,南路由悍将塔齐布率领的湘军在湘潭会战中取得大捷,西征太平军损失惨重,林绍璋率余部弃城而走,同时太平军的水上力量在此役中也几乎损失殆尽,湘潭既是主战场,也是两军主力对决,既有湘潭之胜,全局已然无忧,靖港惨败的不良影响似乎也得到了极大淡化,命不该绝的曾国藩终于找到了继续坚持下去的理由。